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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...”知礼压低了声音,还左右看看,才红着脸继续道:“听说,昨夜淑妃...她...她叫得可大声了,连外头侍候的宫女都听见了...”
秦月镜早已见怪不怪,这些声音,她无论是在当年的王府,还是在后来的东宫,都已经听得麻木了:“淑妃就是善床事,陛下才会这么宠她的。陛下就算万人之上,终究也是个男人。”
“可是娘娘...您难道就不跟淑妃争个一荣半宠的吗?”知礼有些替主子不甘,她是秦月镜的随嫁丫鬟,从小就侍候着她,一路陪着她升到皇后,看着她几乎得不到祁元景的半分宠爱,她就觉得心里难受:“您才是正宫娘娘,可是...可是若不是陛下有意袒护,淑妃都要踩到您的头上了!”
秦月镜反倒笑出了声:“你也知道陛下已经有意袒护了,还能指望他多做些什么?他本就不是因为爱我才娶我入王府,只不过是当时父亲想拥立他为太子,他又正好可借父亲的权势罢了...”
“娘娘...”知礼看着她,眼神哀愁。
她走到花池亭中,在亭边靠椅上坐下,望着池中游摆的鲤鱼,自嘲地笑了一声:“空坐这皇后之位...也没甚不好,一生不愁吃穿用度,享荣华富贵,还不用费心讨好皇帝。”
池中肥壮的鲤鱼摆着尾游向远处,甩得一丛荷花枝杆摇晃。秦月镜出了一会神,又对知礼说道:“你知道丞相为何要提议采选吗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知礼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因为他妻弟的小女儿,今年正满十六了,是可以送进宫里的年纪了。”秦月镜挨在靠栏上,一截白皙手臂从袖中探出,像是要去够花池中的荷花:“我嫁入王府时,也才满十六岁...”
她怔怔地望着荷花出神,知礼上前轻唤一声:“娘娘,您想是累了,这才刚开春,水边寒凉,我们回宫去吧。”
秦月镜点点头,站了起来,由着知礼将她扶回了宫去。
过了几日,祁元景派袁简给秦月镜传话,说已在早朝时定了采选事宜,全权交由她操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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